“在写意和浪漫的路上走得更远”

原创舞剧《丝绸之路》将登陆北京——

　　舞剧《丝绸之路》海报

　　4月22日至23日，由陕西省文化厅出品、陕西省歌舞剧院有限公司演出的原创舞剧《丝绸之路》将登陆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大剧场，作为首届天桥·华人春天艺术节的入围剧目连演两场。该剧以舞蹈的形式诠释丝绸之路精神，主创团队包括导演杨威、作曲家郭洪均、舞美设计刘科栋等，青年舞蹈家黎星、庞妮娜、巩中辉、万源、艾尼江、胡适、李博等担纲主演。

　　当初决定创作这部舞剧时，杨威听到了很多人的担忧：“你们定这么大一个题材，到底能不能完成？”“我就想，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心中的丝绸之路，它横贯千里，有无数的人从中走过。它是一条走向远方的、融会贯通的、迎来送往的路，交融、开放。这条路不仅存在于过去，今天我们也在往下走。”

　　杨威摒弃了舞剧一贯追求的很强的戏剧性，将《丝绸之路》做成了一部写意的舞剧。它不局限于讲述一个个体完整的命运，而是从多个历史人物中提炼出了行者、游者、使者、市者、护者、和者、引者7个角色。他们是抽象的，没有真实姓名，以不同时代、不同身份和不同使命进行区分。但在这几个角色身上，又能让人想到曾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多个人物原型。比如，行者对应的是玄奘、鸠摩罗什，使者对应的是张骞、班超、甘英，护者对应的是蒙恬、卫青、霍去病等，和者对应的则是解忧公主、王昭君……

　　舞剧《丝绸之路》中的青年舞蹈演员，来自全国各地，每个人的气质都不相同。“舞蹈跟其他舞台艺术不一样，一定要让演员的身体和气质尽量接近角色。”杨威表示，在这部剧里多数演员都如此，“胡适身上有军人的气质，技术能力很棒，演护者很合适。游者身上要有追求自由的气质，同时无欲无求，巩中辉的气质非常符合这个定位。和者让我们想到的是出塞的公主，在舞台上，她一定是个非常高的女孩，所以我们找到了李博，她身高有一米七八”。

　　这几个主演中，面临最大挑战的是饰演行者的黎星。“他是军人，身上有英气，但是行者不能有太大的力量，他要做到的是包容和放下，所以要把英气去掉。”杨威说。该剧中，引者这一形象是行者内心的外化，在舞台上，两个角色是形影不离的。“行者是追求信仰的人，但是信仰谁看得见？不能只看到一个人在舞台上走啊走，所以要把他的内心呈现出来，让引者陪伴他，在沙漠中走。行者在漫长的路途中，有时候一定是迷茫的，引者就像他心中的佛光，唤醒他，指引他向前。”杨威解释。

　　在黎星看来，丝绸之路上有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在这条路上得到的东西。而僧人，是这条路上最干净、最没有欲望的人群。所以在诠释行者这个角色时，黎星将他想象成一汪清泉，“他可以包容所有人的情感”。他说：“古代丝绸之路，就是所有人的情感、情绪、世界，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汇聚在一起，这就是这条路的情怀，这样的情怀就形成了丝路文化。”

　　刘科栋在中国国家话剧院任职，曾为多部话剧、音乐剧和舞剧担纲舞美设计。相比以往的剧情类作品，舞剧《丝绸之路》因为不靠剧情支撑而给他的创作带来了一些难度，但是这样的限制下他依然可以发挥创造性。“这是一个高度抽象的、开放式和启发式的视觉空间，要让观众看到后去填充它，而不是直接告诉观众怎么去理解它。”他将50公分厚度的沙子铺在了舞台上，“这对舞者的挑战非常大，也会带给他们一些困扰，但同时也能启发创作，让他们产生自己的气息和气场”。

　　服装设计阿宽一开始接受杨威的邀请时，想拒绝，“对这个题材感到特别害怕”，“丝绸之路题材这两年太热了，如果做不好，也容易被人笑话”。但后来杨威跟他谈该剧的创作理念时提到了一个词——“海市蜃楼”，这个词让他茅塞顿开。“它打破了时空概念，很多人物会叠加在一个角色上，这就给创作者更大空间。”阿宽说，“其他舞剧要做的是准确，但对这部来说，准确不是第一位的，内容反而是第一位的。”在行者的造型上，他为其添加了一盏灯。“丝路上的僧人，能让人想到的第一形象就是背一个筐，所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肯定不用筐，但如果让他只穿一身僧衣的话，形象不够丰满，于是就想到用装置，让一盏灯来陪伴他，也象征着他心中的目标。”

　　对于杨威来说，该剧的创作过程也和此前有很大不同。以往作为导演，她是约束和“折磨”各个主创的。这一次，“其实我们是在共同创作，大家绑在一起往前走。我对主创的要求是，一定要夸张，在这条写意和浪漫的路上，看看我们到底能走多远”。当她还在懵懵懂懂寻找这部舞剧的表达方式时，阿宽和造型设计贾雷就有很多设计图不断创作出来。“在服装和造型上，他们出了很多主意，这在事实上推动了整部剧的创作往前走，因为服装的定位和内容会帮助这部剧生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