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马伯庸：最喜欢白素贞那个妖

赵雅芝饰演的白素贞。

昨天梦见自己成了位剑仙，驾驭飞剑一路斩妖除魔。看到山中一条斑斓猛虎在追一名美女，我连忙按下云头，凛然喝道：“孽畜，还不快现出原形！”那猛虎慌忙就地一滚，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昂起头大吼：“我TM本来就是原形啊！”结果我笑醒了，看来向道之心还不坚固啊。

这是80后作家马伯庸的一条微博，寥寥几笔，梦境跃然纸上。

“白素贞是最有名的女妖”

翻开马伯庸的微博，降妖除魔的梦里不仅有剑仙，还有立志写神魔小说的后生。梦由心生，从小看评书长大的马伯庸，特别崇拜法力高强的捉妖师。电影《捉妖记》上映，马伯庸“只看名字就挺感兴趣”。马伯庸说：“斩妖除魔是儿时的梦想，那时最憧憬的职业是捉妖师。以后有时间了，可能会构思捉妖题材的小说。”

网友调侃“长得好看才叫妖精，长得不好看那叫妖怪”，马伯庸笑着点赞。传统文化关于草木成精有个说法是“藤精树怪”，在他看来，而蛇、狐狸等动物最终能否修炼成“妖”，取决于美貌和智商。“你看《西游记》描写了一群妖魔鬼怪，其中白骨精三次变身、设计逼走孙悟空，玉兔精假扮公主、想招唐僧作驸马，女妖精智商都挺高。”

不过，当问及心中最经典的女妖，马伯庸脱口而出“当然是白素贞”。《新白娘子传奇》在央视热播时，马伯庸还在读初中。他经常中午跑回家看一集电视剧，晚上回家继续盯到播完片尾曲。回忆当年追剧的情景，他用了“神奇”二字形容“女神”级的蛇妖：“白素贞是最有名的女妖，首先因为她不害人，还帮着许仙治病救人；其次她演绎了传奇的爱情故事，小时候看一介书生爱上一个蛇妖，真的很神奇。而且她修炼千年，法力无边，进可水漫金山，退能保护许仙，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伴。”

赵雅芝符合对“妖的想象”

提起白素贞，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赵雅芝，连马伯庸都称赞其“长得漂亮，符合我对女妖的想象”。其实，很多女星都挑战过《白蛇传》，艳绝妖娆如王祖贤，棱角分明如林青霞，风华绝代如汪明荃，她们在不同作品里演绎了别样风情。然而，马伯庸依然最喜欢赵雅芝的扮相，“最早看的是赵雅芝，后来再看别的版本感觉肯定不同，毕竟有种小时候的情结在里面”。

除了爱看影视作品，学生时代的马伯庸还喜欢阅读捉妖题材的小说：“《搜神记》就是中国最早的捉妖记，那本书里的妖怪和人类接触更多，而且他们都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方式。”在中学语文课本上读到《宋定伯捉鬼》，宋定伯骗了鬼最后还卖了鬼的故事，让他对《搜神记》之类志怪小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到小说之后手不释卷。有人提问“被妖魔鬼怪的故事吓到怎么办”，资深读者马伯庸侃侃而谈：“克服对灵异恐惧最好的办法，不是逃跑，而是不停思考，不停问自己问题。你到底害怕什么？怕妖怪？你具体怕的是它的什么，是它的青面獠牙，还是它可能夺走你生命？问的问题越多，你和现实的连接越紧密，恐惧就会越少。”

经常写妖魔鬼怪的微故事

如今，马伯庸喜欢《唐传奇》，胜过其他时代类似作品，因为其文笔流畅、想象力丰富，最重要的是创作动机单纯。“即使如聊斋、阅微草堂这样的书，总觉得作者的心情是：这个道理很重要，得编个故事告诉大家。传奇的作者们心思则单纯得多：这么美妙妖魅的脑洞呀，不写出来浪费了。”

尽管长篇捉妖小说尚未动工，马伯庸经常用段子的方式，写下妖魔鬼怪的微故事。网传广电总局出新规“建国以后的动物不许修炼成精”，马伯庸随即脑补了个故事：一只建国后贸然成精的小狸精，遭到了宗教局的无情追杀。当法律和法术都不再是挡箭牌时，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真情。在逃难中，她与负责追捕的正科级道士暗生情愫。道士放过了她，回去之后却遭解职，远远发配去了墨西哥。小狸精误食特供帝流浆，召集妖怪，群魔上访，誓要逼出信访办的金身。 华西都市报记者 曾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