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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韵:用古琴自由地表达自我

2015-09-26 09:25:26 | 原作者:编辑 | 来自:编辑 |   点击量:

摘要:郑晓韵,文艺学博士,毕业于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大学古琴社社长及创始人,四川省音乐家协会川派古琴学会秘书长,中国国际古琴艺术节学术委员会委员,蜀派古琴第七代传人。古



     主持人语

       郑晓韵说,我其实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古琴家,应是一个独立的音乐人。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将痛苦化作了祝福,引领郑晓韵去寻找“更丰富,更有色彩,更有人情味,更美”的古琴,也令她的古琴造诣将传统的古雅和现代的韵致融合到了一种极致境界。

      本期嘉宾

      郑晓韵,文艺学博士,毕业于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大学古琴社社长及创始人,四川省音乐家协会川派古琴学会秘书长,中国国际古琴艺术节学术委员会委员,蜀派古琴第七代传人。古琴师从蜀派古琴大师曾成伟先生,后得广陵派古琴大师成公亮先生亲授指点。多次受邀参加中国国际古琴艺术节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节,曾独立策划举办并出演“中国新古典情态音乐会——大隐(古琴,人声与箫)”等多场音乐会,参与多场音乐会独奏演出,包括“天闻琴韵——蜀派古琴第七代传人音乐会”等。

      采访手记

      2015年9月13日

      约到郑晓韵,因为是老朋友,她以为就是聊聊天,发现是采访,她一下变得很紧张:“事情变严重了,咋办?”她一指窗外的池子,“还好,池子里有鱼。”仿佛池子里的鱼能安抚她此时的无助,伴随着丰富的表情和很逗比的肢体语言缓解尴尬。

     采访郑晓韵,不是因为她多么有名,她自己也说,比她演奏得好的古琴家多的是。采访她是因为她和我们传统认识的古琴家有非常大的不同。日前台湾地区著名的梵唱音乐家徐清原在成都轻安雅集做音乐会,需要有即兴演奏能力的古琴家参与演出,主办方请到了郑晓韵,郑晓韵和徐清原一见面,徐清原说,我们这是一个jam(即兴)。郑晓韵说,好啊,来吧。她才弹了几个音,徐清原就说,好了好了,不用弹了,你没问题。后来轻安要做一场昆曲和古琴合作的活动,依然请到了郑晓韵,她在现场与笛箫、昆曲一起即兴玩的作品,让很多人见识了她的音乐能力。

     郑晓韵说,我其实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古琴家,我应该是一个独立的音乐人。

     然后,挖掘她的独立音乐人之路,还收获了一个励志故事。晓韵说,今天我愿意说出自己的故事,是想告诉别人,每个人都可以很幸福,只要你找得到自己的道路,前提是你要有足够强烈改变自己的愿望,你就能找到方法,找到愿意帮助你的人。她还说,女性最需要的是勇气,有勇气的人就是哪怕啥子都失去了,我也不怕。她又说,每个生下来有缺陷的人,就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人,能感知到别人感知不到的,原来觉得“不同”是一种痛苦,现在觉得是一种能力,是上天给你的礼物。

     这两年完全接受自己的郑晓韵,每天都那么快乐,我问她,接受自己之后,音乐是不是也改变了?她说,是,没有束缚和痛苦,更自由了。

     最后我问郑晓韵,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古琴的,她说,爱上自己的时候。

     故事

     生而不同的女孩

     找到自己,爱上自己,或许是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的课题,但这个课题,对郑晓韵而言,似乎更艰难一些。

     郑晓韵个子不高,胸腔特别肥厚,从背后看,好像没有发育完全。由于先天性心脏病,郑晓韵的身体受到很大的影响,生活也跟平常人有很大不同。郑晓韵说,我生下来就是一个肯定长不大的娃娃,妈妈几乎不让我出门,出门也没人愿意和我耍,胖、丑。14岁时郑晓韵做了一次大手术,从左后背到肩切开很深的口子,因为创面太大,几乎是又添新伤,左臂长期处于麻木状态,严重时肌肉萎缩,手没有知觉,完全拿不动东西,也弹不了琴,直到现在,虽然经过瑜伽调理锻炼,状况有所好转,但依然没能彻底康复。

     深深的自卑伴随着郑晓韵的成长,这种特殊经历带来的唯一好处是,因为关在家里,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就是读书、写字、画画、弹钢琴,这让她打下了非常全面扎实的艺术素养。但这种几乎与人隔绝的别扭的生活方式毕竟不是愉快的,郑晓韵说,考上大学,她依然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看书也是王小波、李银河之类,听的音乐也是摇滚。

     直到开始学古琴。郑晓韵说,乐器她是一直在玩,钢琴也是从小弹,但因为手术后,手的力度不够,渐渐也没弹了。到了大学,因为没人玩,想自己找点事做,想再学个乐器,而选择古琴的唯一理由是:啥子乐器没有人弹?古琴哇?那就学古琴。古琴是个什么东西,郑晓韵一无所知。

     郑晓韵说自己很幸运,一开始学古琴就拜在了蜀派古琴传人曾成伟门下。说到曾老师,郑晓韵现在都十分感激和佩服,曾老师在古琴非常落寞萧条的时代,一直默默坚守。郑晓韵跟着学了四年,做事,办活动,认识了很多圈子里的人,2002年办了川大古琴社。喜欢,不是乐器本身,而是因为找个乐器能够发生人际关系,学很多东西。以前很孤独,因为有个乐器,渐渐有人际关系了,可以和人相处了。

     古琴可以更丰富

     真正彻底进入古琴领域,是在工作以后。

     学习古琴的同时,郑晓韵的学业进行得非常顺利。原来有些自暴自弃,发了个愤考起川大,就这样大学、研究生到博士。导师颜佳对她非常严格,经常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他对学术的严苛态度活生生地把她训练出来了。读博的时候,她又作为川外校长石坚的助教给学生上课,两年全英文上课的磨砺,到最后可以讲到学生起立为她鼓掌。

     毕业后,郑晓韵去了四川教育出版社。放弃学术,表面原因是因为写论文写烦了,但深层次的,是因为困扰,自卑,“我是一个在内心深处迫切渴望得到认同的人,我更需要人,人是活的,是有生命的,给你生命的温暖,人和人的爱是唯一珍贵的。”

     出版社的工作也让郑晓韵很快产生了离意。这时,她顶住各方压力,策划了一场音乐会“大隐”。这场音乐会跟传统古琴表演形式很不一样,包括布景、舞台设计都非常现代,“我对艺术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样,毕竟我是搞文艺批评出身的,眼界和视野和很多人不一样,我不可能像传统的古琴音乐会,你上去弹一曲,我上去弹一曲。我肯定有我的批判和反思,包括舞台上的装置,没有东西就做装置嘛,随便摆嘛。音乐理念也是,做即兴了,开始尝试不同的东西,表达自己的想法,做成一个整体。”

     “大隐”演下来,郑晓韵宣布了她回归古琴的信息,也宣告了她和传统古琴的分野,但在后一点上,郑晓韵知音难觅。之后,她沉寂了两年,专心教学生之外,打理琴社事宜。慢慢地,培养了一批学生,也有一些音乐上的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来到身边。回头看一路走来的挫折也好,质疑也好,现在的郑晓韵非常客观和豁达。她说,这是一种观念上的分道扬镳,没有谁对谁错。

     到目前为止,郑晓韵还没有找到在艺术观念上和自己一致的人,“因为很多人认为古琴是民间的东西,就应该土气,影视剧中它又变成除古筝之外女性化的方式,一个中国元素,像茶道。这些都是错误的宣传。我想告诉大家,其实古琴可以更丰富,更有色彩,更有人情味,更美,是有高的艺术水准的美。”

     郑晓韵说,用我的知识架构,可以让古琴很不一样,只是需要时间来证明。

     对话

     呼吸、气息和律动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学古琴时完全没有现在这么热门,接触古琴后,咋个来看待这个乐器的呢?

     郑晓韵(以下简称郑):说好喜欢谈不上,也不觉得有好好听,简单就是想弹好,但也不晓得哪里不对。问老师,咋个能弹好呢?老师说一直练嘛,到老太婆就对了。我说咋这么久?改变我观念的是成公亮老师,他的细腻,心无旁骛,纯净,对音乐语言的理解,才让我知道,哦,音乐可以这样,这么有人情味。

     记:成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呢?

     郑:成老师给我上课,两三个小时,他一个人说,我在那儿听,根本消化不了,然后自己练,还是不晓得哪儿不对,还是弹不好,领悟不到。2006年见到他,等弹得稍微周正点,都2009年了,觉得还是没对。

     记:是技巧问题吗?

     郑:后头我晓得了,是音乐的感觉,它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身体的体会,是成千上万细节的调整,最终音乐就是呼吸,气息和律动。全世界的音乐在我看来解决的都是这些问题。我找到这个点也是最近的事情。以前作为一个身体特别敏感的人,我不晓得问题是啥子,最后我晓得是身体的气息没有贯穿。今天我敢说在身体气息和律动上,我找到应该找的方向了。虽然成老师没有直接告诉我这些,但只有成老师这样的音乐家才会高屋建瓴地引领你去找到方向。

     记:技巧完全不重要?

     郑:如果没有意识领先的话,技巧训练是假的,只是机械重复地在做某一件事,熟练工。现在我可以调动身上某个地方的肌肉来做一个动作,可以很明确,早些年我做不到的。现在晓得我的气息有好长,啥子才是最好的气息,啥样的呼吸才像海浪一样,绵延不断,这要花很多时间去体会。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的道路,非常愉快,很free。我从来不是一个很free的人,我曾经一直被束缚在身体的痛苦里,很难解脱。

     传统文化中的先锋文化

     记:以你学琴的背景,知识架构而言,是不是注定了你对古琴的理解会和别人不同?

     郑:对,以前不敢说,现在无所谓,搞艺术的人应该有自己的观念。我对音乐有想法,是因为我的知识架构。我其实不是反传统,我是相当传统的一个人,中文系出身,从小浸润在传统文化中长大,从小学书法国画,从小在武侯祠长大,有这样知识体系的人很少。有这样知识体系的人又去学古琴,就更少了。我又学西方文学,颜佳有句话对我影响很深,说只有学了西方的文化,晓得自己的文化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才会更爱自己的文化。做音乐一定要有比较文化的视野。

     所以现在回想过来,我弹古琴,实际上是非常正统的道路,这点我敢说,我就是一个学院派出身的人,路子不野。原来我不懂戏,后来我发现戏和古琴是一样的,不管川剧也好,昆曲也好,都是传统文化里最优美的一部分。古琴也是这样,不是会弹就懂它,会听也不见得晓得人家在说啥子,就是一个中国传统文化中先锋文化的代表。

     记:你说的正统和传统古琴那种门派传承所强调的正统有什么不同?

     郑:有很大的不同,我是把古琴放在一个大的视角下去考量的,如果作为一个派别来看的话,它只能代表当地某一种风格,代表了个人在某一个情趣范围内能发展的程度,那就很狭隘了。如果放在传统的河流去看它,它只代表传统文化中小的切口,通过这个切口去打开更大的方向,所以不应该有派别,只能说派别保存着一个时代风貌,一种语言类型,但如果放在大的语境下来看,它就只是一条小的河流,最后还是要汇到海里去。

     传统到现在我们看到这么美,是因为它在不断发展,不断有人在赋予它新的内涵。

     放开自己,放低自己

     记:你的音乐即兴能力非常强,怎样才能获得这样的能力?

     郑:勇气,愿意接受不同东西的勇气,更愿意去倾听别人,听他咋个跟你说话,听他的呼吸,声音,表达,再用音乐方式去回应他。首先要全然地放开自己,放低自己。很free的状态,这种感觉在舞台上会很快乐。

     记:古琴现在对于你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郑:是表达自我的方式,说不定换个乐器也一样,换成阮,我还是会走到今天这条道路。古琴只是我说话的一个东西,在这个阶段,我对这个乐器非常认同。古琴能打动我的是它具有非常广阔的空间感,当然不排除其他乐器也具有这样的空间感。我很了解古琴在啥时候最温暖,晓得在啥位置演奏它可以达到啥样效果,像我手上的玩具,像玩魔方,玩出不同的样式。可以任意表达我想要的东西。

   (成都日报 记者 孟蔚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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